阿齁(ノ゚0゚)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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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樱]折翅蝴蝶

#瞎写 摸鱼






“我不会摘下月亮可我依旧热爱它。
“就像我没有想要得到你,只愿绚烂星河里与你共度三万里。”



“有些东西是我们固然得不到的。年少过往、昨夜的梦…朱砂痣,白月光。若拿朱砂痣比拟她,不太像;她温热却不灼人,耀眼却不张扬。说是白月光,也不妥当;白月光应是安静内敛,落在床头的窗台上。可她总好像闲不住,迈着莹白的小腿在操场上跑,白色短衫的衣角在风里飘扬。她啊,该是枝头上的一朵想要去树下看个究竟的樱花,还未到凋零的时候就借着风着急着要飘落,落进原本平静的水中,激起的微波一圈、一圈、一圈地,荡进我的梦里来。”





少女们相邀游玩时再一次聊到友人木之本樱。彼时话题的主角正站在玻璃橱窗外,上下轻轻跳动着去张望一只好看的洋娃娃,裙角也随着动作一下一下地鼓动起来。



“她就像是个长不大的孩子啊。”千春突然感叹了一句。



而记忆仍旧无比清晰,以是知世很轻易地想起了,真的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的樱。是在多年以前,樱还是个喜欢把栗色短发扎成两个小揪的小家伙,总是咧着嘴笑得很开心,稚嫩的小手心里躺着那只兔子形状的橡皮,手朝她伸过去,一双眼啊,像绿宝石一样晶莹。


怎么会长不大呢。知世原也以为樱永远会是她一个人的小姑娘,害羞却也乖巧地试穿她用心缝制的衣裳;欢笑也好,落泪也好,都只在她的生活里鲜活明亮。可谁猜得到呢。

樱的怀中多出了一只灰色的小熊布偶;她看着它的时候,脸上总浮着红晕与笑意。偶尔她也会嗫嚅着,很小声地问问知世:喜欢一个人是不是就每天都想见到他呀?



“是的喔。”
知世佯装思索了一会儿,回答道。


她其实已经很久没和樱互换秘密了。例如樱无数次向她描述起梦中高大真实的东京塔,她却从未有哪一刻想到要告诉樱:她梦见一只蝴蝶,在暴风骤雨中折断了翅膀,然后再也飞不进春天。


她原本以为她们这一生都将相伴。而事实确实如此。她们一直都属于彼此却又永远互不相属。知世索性藏好了画满了樱的素描簿和整整齐齐一箱录像带,顺便将她与樱年少时的小约定往心底埋得更深了些。她想,樱或许早就忘记了吧。




“像折断翅膀的蝴蝶在等待死神那样地、我在等待离别的来临。”




理论上这件事谁也没有错,就像小女巫守护公主很久,最后王子也还是会骑着马穿过满是荆棘的森林不远千里万里接走公主。连童话都是这样的结局。人人都会喜欢木之本樱,而就连知世自己也没能幸免。


樱是温暖、晴朗的,是柔和的春天、冬日的暖阳这些类似的意象的具象化。知世都不太能记清,那是哪一天的黄昏时分,樱站在教室后门等她,手中提着一个画着独角兽图案的纸袋,校服的白衬裙被夕阳余晖映成红颜色的。等她走过去,樱就把纸袋递给她;那是那天她们一起外出时,樱看了很久的那只洋娃娃。这时知世才发现洋娃娃顶着一头棕色的短发,眼瞳犹如宝石,和樱有几分相似。

她还没来得及询问为什么突然送礼物,樱却伸手抱住了她,脑袋埋在她的颈间。樱先是沉默了会儿,再后来,知世听见她啜泣的声音。

“总觉得…总有一天我就不能在陪在知世身边了。”


有那么一秒钟一丝慌乱划过知世的心头。她轻抚着怀里女孩子的脊背,柔声安慰她。

“怎么会呢…没关系的。”




再多的话也都说不出来了。因为樱所说的已经是并不遥远的事情。

可是为什么要哭?




知世有时难免会怀疑,樱真的还是那样天真吗,还是说她早已深谙自己对她的感情?这种疑虑让她开始困惑,以至于樱待她越好,她就越觉得樱在天使与魔鬼之间切换自如。

这是罪恶的。像身在教堂念诵着圣经却偶然间质疑起上帝是否存在那样不可饶恕。她理应感激樱的善良与宽容。她的爱无私,但沉重,任何人稍不留神都会在此沉溺,最后窒息。


但那个人是木之本樱。

木之本樱不会让任何人的好意感到难堪。




所以在知世婉拒了樱的邀请时,后者也只是静默了一会儿,最终问她,真的不要紧吗?

女孩子穿着新买的连衣裙,宽沿帽上别着一朵鲜嫩的向阳花,笑颜同样明媚,人倚在门框边看她。而她没再像从前那样,回答“小樱开心的话怎么样都没关系”之类的话,只是垂下眼,凝视着自己的足尖,嘴角兴许噙着习惯性的笑意;她自己都不清楚。


“不要紧。”




知世向来明白自己的初心。后来李莓铃小姐恨铁不成钢一样拍她的肩,叫道,“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啊。”她向后退了退,轻轻笑了一下。



“没想什么啊,我只是想看到她幸福。”




好多年了。知世明面上暗地里做了太多事,执着地想要看到樱的笑脸——其实都只为了同一个目的。




“我真的只是想看到她幸福。”






(蝴蝶没再挣扎了,因为深知春天不会拥抱她。

而离别也不会真正来临。)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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